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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回 古 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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幹平常將自己的想法闡述完畢,得到呼延雷等人的認可。但是呼延雷擺在面前的最大困難是由誰去通過車師古道來攻擊敵人,一般人是過不去的,只有身懷絕技的人方可一試,而且危險性極大,臉上不免露出難色。

幹平常是何許人也,早已看出呼延雷等人的顧慮,於是接著說道:“將軍請放心,我讓婁若凡與沈知行兩位弟子隨將軍出征,我帶其餘的弟子經由古道!”,“幹大俠!太危險了吧!”方延平擔心的說道。

“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過去,只有這樣才能贏得戰機!”幹平常斬釘截鐵的說道。“師叔還是讓我們去吧!”婁若凡和沈知行幾乎異口同聲地請求道。

“你們和大軍同行任務很重,時時刻刻都要精神集中,協助將軍破軍勝敵,不要再爭了!”幹平常語重心長地對他倆說道。

都布置妥當後,幹平常對呼延雷說道:“事不宜遲,將軍就等您發令了!”,呼延雷連忙應到:“那是!那是!”,話一說完精神一振,將軍的威嚴突現洪亮的聲音充滿了大帳:“眾將聽令!……”

呼延雷發令完畢各將都出了大帳,只有呼延雷、方延平與天宮一般人。

此時幹平常說道:“兩位將軍我們就此別過,安西城外見!”

“等等!備四匹快馬給幾位大俠!”呼延雷吩咐帳外的下屬。

幹平常也沒有推辭,憑他們的能力是根本不需要的,然而,從庭洲城到古道還有一百多裏地,為了節省體力以備後患當然騎馬是最好的。

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在月色星光的陪伴下離了庭洲向烏拉泊方向進發。

這邊,幹平常帶著無所謂、段倩倩和梁小飛快馬加鞭也向車師古道[1]的道口奔馳而去。

一個多時辰道口已在眼前,放眼望去裏面霧氣彌漫黑森森的什麽也看不請,和外面明月繁星的景色完全不相協調。

除了幹平常,無所謂他們幾個心裏不免有些緊張,雙眼直鉤鉤地望著黑森森的道口,誰也沒有敢支聲,除了風掃樹葉的沙沙作響,再就是馬的喘氣聲,讓人覺得是那麽的寂靜,仿佛時間都凝固了。

是幹平常的聲音打破了寂靜:“馬是用不上了,放它們回去吧!”,幾個人照師叔說的下了馬將它們放走了。

這幾匹馬到是很有靈性,好象知道他們的意思似的,一路小跑地往回駛去。望著幾匹馬已漸漸走遠,只聽幹平常對他們說道:“大家小心!要互相照應點!我們走吧!”

這幾個都是第一次出來做事,手心都滲出了汗,將手中的劍握得緊緊地跟著幹平常向黑森森的地方走去。

無所謂在未進道口走的過程中感到腳下是一片石子,於是抓了兩把放進了口袋裏,繼續往前走就進了道口。漫漫地什麽也看不清,只能是幾尺的眼力,向前摸索著走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霧氣逐漸淡了下來,明月星光又重現了,大家懸著的心稍微的平靜了一下,各自的臉上不免露出了微笑,互相點了點頭以示鼓勵。

接著又往前走了一段,並沒有發現什麽,也沒有什麽古怪的事物來攻擊他們,無所謂他們幾個一直揪著的心松弛了不少。

只聽梁小飛不肖地說道:“聽起來很怕人,沒有什麽嘛!都是自各嚇自各!”話音剛落,就聽到“呼啦啦!呼啦啦!”一陣陣的聲音由小到大越來越近。

“血蝙蝠!”幹平常急聲喊道:“快!快!背靠背!用心對付!”

話音未落黑壓壓一片已將他們罩住,明月星光全無,那血蝙蝠各個目露饑餓無比的兇光向他們俯沖過來,幾個人將手中之劍舞得是風雨不透,剎時血雨醒風。

不一會周圍堆滿了血蝙蝠破碎的肢體,可是血蝙蝠卻是越來越多、源源不斷的飛來,段倩倩這邊相對較弱那血蝙蝠好象看出了什麽一樣向她這邊猛攻,將她避得手忙腳亂。

無所謂快速絕倫的手法將剛才在道口處拾得的石子一把打了過去,血蝙蝠死傷無數。段倩倩面前的壓力突然減少許多,她望了無所謂一眼流露出感謝的目光。

血蝙蝠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,依然向他們發動著攻擊,這時,他們周圍血蝙蝠的屍體已堆成山,只有他們圍著的這片空地依然幹凈,如果一直這麽鬥下去,周圍的屍體會越堆越高,會把他們埋了。

幹平常發現了有什麽不對邊打邊對他們說道:“這樣被動不行,我們必須主動出擊,我們的陣勢不要亂,將行雲式用上向右旋轉,聽我號令‘動’”

幾個人圍成的圈子旋轉著忽然升起,越來越快,忽左忽右、忽上忽下,這招果然奇效血蝙蝠攻擊的陣勢馬上大亂屍橫遍野死傷過半,後來它們相互撞擊又死傷了不少,剩下的快速逃跑了,明月星光又重現當空。

他們站在那裏看著血蝙蝠堆成山的屍體,無所謂、段倩倩與梁小飛三個人簡直就不相信是他們剛才所為,除了劍上的血跡身上竟然沒沾一滴血,正是他們的劍氣將血蝙蝠的血逼向外場,這當然是天山劍法神奇之處。

只聽幹平常指者著地上一只血蝙蝠的屍體說道:“你們看,這血蝙蝠要比一般蝙蝠大的多,主要吸食生靈的血為生,奇怪的是這種蝙蝠原本在南蠻之地,怎麽會出現在這裏!”略有所思,但百思不得其解。

無所謂幾個人也茫然不知所答,突然段倩倩想起了什麽說道:“好象傳說中一種非人非物的東西以血蝙蝠為食,他們是被稱為‘鬼影子’由於有魔咒在身他們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獄,必須有人為他們解除魔咒才能使他們重生!”

“言之有理!看來‘鬼影子’是在這裏了!”幹平常肯定地說道。

大家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。他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。走到一堆亂石崗忽然間被很多影子圍住,這些影子猙獰的面孔醜陋無比,緊緊地盯著他們看,幹平常還算鎮定,而其他幾個人已被嚇的毛骨悚然,段倩倩尖叫著一只手緊緊地抓住無所謂的胳膊。

“用魔法對付他們!”幹平常喊到,他們幾個人又向剛才對付血蝙蝠的那樣圍成了一個圈,準備應敵。

那些鬼影子氣急敗壞地向他們攻來,陣形很快被‘鬼影子’割裂開來,他們各自為戰殺得是難分難解,然而無論你武功多麽高強,這些‘鬼影子’可謂是殺不死,一劍下去將影子劈為兩半,不一會又恢覆原形,那邊幹平常和段倩倩改用咒語驅散著‘鬼影子’,‘鬼影子’一時不敢上前,梁小飛和無所謂魔法不是很精,被‘鬼影子’圍得是焦頭爛額。

這時,一個蒼老陰森的聲音充實著整個空間:“你們是什麽人,到這裏來幹什麽,為什麽損壞我們的食物,打擾我們的生活!”,聽到這聲音‘鬼影子’都停了下來。

但依舊圍著幹平常他們幾個,幹平常知道這發話的顯然是他們的頭,只是見不著蹤影,說出的話好象武林高手中極強的內功功夫,幹平常知道這個發話者就在附近,於是答話來應付說道:“對不起!我們只是借道而已!希望貴方能夠給個機會!”

“哈哈哈哈!笑話!機會本來是有的,但現在不可能了,你們殺死了我們的食物,那我們只好用你們來充饑了!”

話音一落鬼影子們又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,瘋狂的猛攻。

“你是誰?為什麽阻攔我們?”梁小飛急道,“鬼影王!”那聲音回答到。

雙方交戰越來越猛烈,那邊幹平常和段倩倩使用魔法,顯然‘鬼影子’不敢上前只是在周圍躍躍欲試,而梁小飛和無所謂這邊情況緊急,好幾次差一點被‘鬼影子’傷著。

無所謂緊急之下使出了‘宇內神功’,將功力使出了六成,忽然間身邊的鬼影被逼了出去,只見圍著他那些鬼影子,好的幾個蒼蒼蹌蹌向後退去,差一點的被拋出去幾丈,可謂是狼狽不堪。

無所謂一招得手,立即一掌向圍困梁小飛的‘鬼影子’打去,鬼影立即散去,無所謂又向段倩倩身邊飛去,只聽“咦!”的一聲。

只見一個虛幻的大如銅鐘、似人似鬼、滿臉窟窿的怪物,伸出一只虛幻的骷髏般的大掌向無所謂抓來,無所謂人在半空,自己左手的掌和右手的劍已然向段倩倩身邊的鬼影子殺去,已來不及收回抵擋。

幹平常那邊眼見無所謂的情況,一掌馭天神功向骷髏掌打去,兩只人鬼掌剎時凝固在了半空中,然而卻沒有阻擋住另一只骷髏掌,無所謂情急之下使出了‘騰雲訣’,可是胸前依舊被骷髏掌掃了一下,胸前的衣服已被抓破,無所謂就覺得眼前恍惚,胸前火辣辣的劇裂疼痛難忍,心裏急到:‘我是不是要死了!父母要知道我死了會怎麽辦?我還小啊!學業未成難道就這麽死去!……’

頓時腦海裏閃現出許多人:‘自己的父母、掌門、師伯師叔、華多多他們、段倩倩、梁小怡、天山一點紅等等許多人,最後出現的是一位老人神采奕奕地朝著他微笑!’

無所謂心裏在喊‘師父!師父!’,忽然間感覺到眼前霞光四射,人就昏死過去。

當他醒來的時候見自己躺在師叔幹平常的懷裏,還是那片亂石崗,梁小飛、段倩倩圍坐在他們身邊,無所謂胸前沒有向剛才那麽劇痛了,喃喃地問到:“師叔那些‘鬼影子’走了麽?”

幹平常沒有回答而是擡起了頭向前方看去,無所謂隨著師叔的目光望去,只見那些‘鬼影子’全部跪倒地下,只有那打自己的骷髏掌站在最前面。

無所謂不知原因,只道是師叔降服了他們。就聽見那骷髏掌深深鞠了一躬,操著他那讓人聽起來極為不舒服的聲音說道:“‘鬼影王’帶所有隨從拜見‘妖脂環’主人,小人不知主人在此得罪之處請多多諒解!”

‘鬼影王’一說完,他身後的‘鬼影子’們附和著齊聲重覆了一遍。

無所謂這才知道是給他跪拜,但不知如何是好,只有掙紮著先坐起來,看看幹平常,眼中流露著求助的目光。“說吧!不要怕!”幹平常鼓勵到。

“各位大仙我們只想通過此地,到安西城去,希望借光,不要阻攔我們!”無所謂不知所措地說完,“小鬼慚愧!不知‘妖脂環’的主人來此!冒犯聖顏,小鬼該死!”鬼眼中流露出敬畏和恐懼。

無所謂在想為什麽‘鬼影王’突然間對他們必恭必敬呢?原來剛才‘鬼影王’的一掌掃到了無所謂胸口,將無所謂打傷,同時也將無所謂胸前的衣服給掃爛,剎時霞光四射,幾個鬼影子快速被強光吸了進去化為無形,這正是無所謂胸前的‘妖脂環’所發出的強光,這‘妖脂環’一般是不會發光的,只有妖魔鬼怪出現才發出神光攝魂於其內,所以妖魔鬼怪見了它都非常的害怕。

‘鬼影子’們見神光一現立即後退,幹平常將從空中跌下的無所謂接住,他已看出了玄妙,又順手拉上無所謂的衣服將‘妖脂環’遮住,因為他不想和鬼影結仇並且另有深意。

‘鬼影王’見霞光消失,這才帶著眾鬼影出現,這一次出來並不是攻擊幹平常他們,而是將他們奉如神明。

俗話說‘非針不引線,無水不渡船。’這些鬼影到底如何而來,為什麽會出現在‘車師古道’,使這先前車水馬龍的古道變成荒無人煙、充滿鬼氣的鬼谷呢?和段倩倩先前說的一樣,只是段倩倩說的不全。

這些鬼影是在五百年前人魔大戰中形成的,他們原本是人類,後來叛變人類歸於魔獸,當人類戰勝魔獸後對他們進行了懲罰,處以極刑並施以咒語讓他們的靈魂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獄,他們的魂魄只有深藏在西南南蠻的十萬大山的荒涼之處茍且偷生。

只有做了轟轟烈烈有利於人類的大事他們的咒語才能解開得以解脫,而且解他們魔咒的人必須是‘妖脂環’的主人。

這在天山派的史書中都有記載,無所謂沒有看到,可段倩倩在她所練的《玄怪錄》中有所提及。

前兩年鬼影子賴以生存的十萬大山遭遇了一場大火,血蝙蝠都飛走了,他們一路跟蹤到這裏,也就在這安了家!正如:

黑森森雲霧飄飄,前路知多少,

突遇血蝙蝠攻擊,神功禦敵見師叔有道。

亂石崗惡鬼渺渺,鬼影王來了,

一掌傷得少年迷,卻換來眾魂參拜神靈。

註:車師古道----古代連接安西與北庭一條穿越天山的古道,源於漢代現已荒廢。是探險旅游的最佳路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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